【方王】那年夏天方士谦捉住了一只蝉，就以为捉住了整个王杰希
@茜茜 我大宝贝生日快乐❤老子爱你爱你爱你！ 生贺文磕磕绊绊紧赶慢赶没赶上零点，为表歉意我给你一个沙雕题目❤❤❤是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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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一只蝉
入夏，蝉叫得不眠不休，在训练室外的几颗杨树上吵成了一锅粥，穿透一层玻璃，穿过厚厚的耳机，不依不饶地钻进人耳道里，连续释放技能的效果音也遮不住“滋儿哇、滋儿哇”的聒噪。
本来就春困夏伏，蝉鸣吵得人昏昏欲睡，袁柏清最后放了个技能，自暴自弃地扔下鼠标，头疼地隔着耳麦捂住了耳朵逃避现实。刘小别最后一个银光落刃带走了对面团队的奶妈，把耳麦一扔，凑到这个刚被自己挑死的奶妈耳朵跟前，压低了嗓音吼一声：“队长来啦！”
袁柏清给吓了一大跳，慌忙一个打挺儿直起身子来，却看见刘小别在憋笑，抛过去一个不满的眼神：“本来就吵，你闹什么？”
队长和副队都不在，一群预备役的小孩儿组队随心所欲擦键盘擦得满头是汗，甚至时不时跑到窗前人为制造点儿声响，妄图让那震耳欲聋的蝉鸣暂停片刻。刘小别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把旁边人戳了戳：“哎薄情儿，跟你讲个好玩儿的事儿！”
“你讲。”袁柏清重新趴回桌面，兴致不高。
“昨儿有个知了特别猖狂，扒在训练室窗户边儿上叫，我们都给烦的不行。最后你师父听不下去了，‘刷’地一下站起身，说让你方爷爷去治治！”
“治？我师父能咋治？他把那知了吃了？”袁柏清来了点儿精神，胳膊把头支了起来。
刘小别摇摇头：“我们都把他盯着看，就见他走上前把窗户一开，手指一伸就那窗前树枝子上的知了给捉下来了！那手速！！”
“妈呀二指神功？！”袁柏清惊恐，他犹记得不久前方士谦还拿他那两根手指夹过自己的宝贝鼻梁。
说到这儿刘小别却突然一脸后怕，心有余悸地往窗外瞅了瞅，又确认一遍身后没有队长或副队进来，这才继续和人侃天儿：“差不多吧！反正方神就把那知了夹进来了。我去，训练室安静了有一秒吧，然后就炸了！”
“炸了？”
“那一只在方神手上突然就开始嚎，就像有三十个黄少天突然开始在你耳根子边上说单口相声！”
袁柏清缩了下肩膀：“然后呢……”
“然后我们都被吵死了，叫方神把它丢出去。方神还在得意呢！两根手指夹着那知了，给我们挨个儿炫耀，说等一会儿再放。”
“队长没……？”
“我还没说完呢！接下来就该队长出场了。方神刚夹着那知了到我面前，队长就出现在门口。”
“我有点儿不敢听下去……”
“因为训练室很乱，队长又不知道方神背对着他在干什么，就咳了一声。方神一转身，瞧见队长就手一抖，那知了就飞出去了，”刘小别咽了口唾液，“正巧飞到队长鼻子上……”
袁柏清满脸的想笑又不敢笑，他想象了一下平日里正经严肃的队长突然被一只知了撞上了鼻梁，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什么反应，很后悔自己昨天因事没在现场。
“整个训练室顿时一片寂静，队长当时愣了足足三秒钟！然后事态就失去了控制。”
“队长吓着了？”
“队长仪态尽失，差点儿让方神把那知了吃下去。”
刘小别讲完之后显然还觉得好笑，和袁柏清相视笑得乱颤，没有一点同情心和同理心。
“哈哈哈哈哈我看我师父就该有个新绰号：‘知了之神’！哈哈哈哈哈！”
“妙啊什么鬼‘知了之神’哈哈哈哈哈！”
正笑得前俯后仰，他们之间的桌子上突然拍上去一只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熟悉得很。
“训练时间讲闲话，加训半小时。”
笑声戛然而止，俩小孩面面相觑，在看见王杰希身影的一瞬间“嗖”地一下坐得笔直。王杰希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边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昨天一只多足动物在此驻留的回忆让他至今还一阵恶寒，忍不住打了个抖。
方士谦，我饶不了你。王杰希愤愤地想着。
02.一颗樟脑丸
“王杰希，王杰希？你在干嘛？”
新晋“知了之神”方士谦一进宿舍就看见王杰希撕开一包东西扔进衣橱，好奇围着他问。王杰希没理他，又撕开一包，想了想，径直怼到方士谦鼻子跟前。
“我去！”方士谦骂了一声，向后跳出一大步，“这什么鬼？！”
“樟脑丸。”
方士谦使劲儿揉着自己的鼻子，给熏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哀怨地望着王杰希：“你干嘛？天灵盖儿都要给我冲飞了！”
王杰希牵了牵嘴角，有点儿解气般把那樟脑丸丢回衣柜。他正要关上柜门，方士谦却一头扎进了柜子里：“我闻闻……你把这玩意儿丢里面会不会染得衣服上面都是这味儿啊？”
“那也好过爬虫子进来。”
“我要是虫子我也不想进来……咦那是什么？”方士谦正把鼻子凑在衣服上絮絮叨叨，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把身子又往里面探了探，一伸手把深处的什么东西拎了出来。
王杰希往他手里看去，发现是一件老队服，两年前的夏款，白色部分已经有一点变色了，带着大把的回忆和旧物感被人提在手里打量。方士谦又两手把它抖开看了看，忍不住唏嘘：“你还留着呢？”
王杰希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他：“你丢了吗？”
“没。”方士谦把那队服里里外外看了又看，面上露出些姨母般的微笑，“好好儿的搁家里呢。”
王杰希也被感染地笑了笑，两人围着那件老队服活像是在看孩子小时候的尿布，满脸的欣慰感叹。这款队服是第六赛季前微草的老款，第五赛季微草夺冠后俱乐部像是为了庆祝，就设计了新样式，把这款老队服和冠军一起留在了那个夏天。队服换新后主色调和搭色差别也不大，偶尔瞥见桌上的冠军合影竟也没反应过来那时候的队服不一样。其实也不是这么个原因，看合影时目光焦距都在冠军奖杯和人脸上了，谁还管队服是什么款式啊。
方士谦是这么解释的，王杰希觉得在理，点了点头，把那队服从他手上拿过来整整齐齐地叠好。他说这次夏休期离队时要记得带回家了，总放在这里也担心保管不好。
提及夏休期时方士谦怔了一下，抬起头来望见王杰希一个乖乖的半侧颜，逆着光，垂着睫毛专心整理自己手中的队服。他心脏的某个部位颤了一下，下一秒察觉到视线的王杰希抬了下头，视线和他撞在一起。两人都像是有话要说，却都心照不宣地重新低下头，对那件即将到来的事情缄默不语。
这个赛季后，方士谦就要退役了，不止是这件队服，他也要跟着从这房间不见。
3. 一件短了的队服
王杰希把队服放回衣柜，方士谦指了指他身上这件：“你该不会还在长个儿吧？怎么有点儿短了的样子？”
王杰希低头把衣摆往下扯了扯，不以为意：“短吗？”
“短啊，你昨天弯腰给队员指导的时候，还有今天摘那老黄历的时候，腰都露出来一半……喂你别这么看我！”方士谦瞪他，“又不是我故意要看见的！”
王杰希偏着头好整以暇地打量他：“看不出来啊，你这么在意我的吗？”
方士谦老脸一红：“在不在意你还不知道吗？”向来口嫌体正直的他这回没反驳，也没说反话，坦坦荡荡地迎上王杰希一双探问的眸子，眨也不眨地把他盯着。空调没开，房间正门窗大敞地通风换气，屋外天黑前的最后一点余热未消，全给火烧火燎地蹿到背上来了。
方士谦扯了扯自己队服的衣领，突然问他：“我记得你好像181来着吧？”
“嗯对啊，怎么了？”
“这件短了点儿，那你穿我的应该正好。”方士谦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也不用麻烦谁了，以后你可以穿我的。”
“嗯。”王杰希应了声，也不纠结他那个“以后”，突然伸手撩了撩他过长的额发。他鬓角有细汗沁出来，触及的皮肤有点发烫，目光跟着灼灼。方士谦垂在身侧的手动了一下，没敢抓住这只突然乱来的手，轻轻咬了咬嘴唇，把溢到唇边的话缓缓地咽了下去。
- 一个冠军
“你答应我，要带领微草拿一个冠军。”
距离这句话已经过去了将近四年，王杰希答应方士谦的冠军也早已到手，并且不止一个，是两个。这是第七赛季，这是第二次，他们站在冠军舞台上，队服的款式变了，队员也换了几个，但队长和副队长还是站在一起，矜持不够地相拥了很久。有别的队员相互之间抱完了想加入进来，但方士谦抱着队长不撒手，惹得镜头不停往他们两个身上晃。
“队友情深。”电视机前谁看了都感动泪流。
王杰希当然知道些别的原因，鼻头也开始发酸。刚才还有热泪盈眶冲动的双眼此时有些酸涩，见人把头久久埋在自己肩窝上，传来一阵不太寻常的湿热。
“王杰希。”
他听人念了自己名字，连忙集中注意力去听，下一刻却被人松了怀抱擦擦脸转过身去了。王杰希突然有点儿不愉快，侧头看了看自己肩膀处果然有一小块深色，再想想觉得可能是汗或者鼻涕。聚光灯闪得人眼晕，王杰希问自己这种时候在不愉快什么，又觉得或许那种感觉是失望吧。
晚上庆功宴时方士谦和他碰杯，眼神飘飘忽忽地不知道在看哪里。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能肆无忌惮地喝，再也不用担心酒精会对操作产生什么不良影响。他喝了啤的，觉得不得劲儿又喝了白的，酒量出奇的好，到现在还只是有点儿微醺。有和他关系很好的年轻队员哭了，尤其是袁柏清，握着方士谦递给他的那两张账号卡哭得像是握着透支几千万的信用卡，亦或是欠了八十年的房贷。王杰希当然没哭，只是忧心忡忡地看着方士谦不停给自己满上。
都说酒壮怂人胆，几种酒混着喝更容易醉，可方士谦却觉得越喝越没底气了，一些话给酒越压越往下，沉到胃底了。
他还要继续，王杰希突然把他手里的酒瓶撤了，带点儿恼火和不耐。跟还在聚会的队员打了声招呼，打发走了想要跟着一起的袁柏清，王杰希半拽着方士谦离开了包间。
混合酒的后劲儿猛地窜上来，方士谦越走脚步就越飘，王杰希有些费力地托着他下楼，穿过长长的廊道，走到停车区想把他塞进自己的车里。方士谦勉强扶着路灯在一旁等他，嘴里哼哼唧唧不成句，王杰希开了车门转头撞见他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带着蒸腾的酒气，很冲动很不靠谱的样子。
方士谦踉跄一步走上前来，下巴搁在他肩窝处。王杰希想问他今晚在台上是不是往自己衣服上蹭鼻涕了，方士谦却突然又醉醺醺地开口喊他的名字，低沉沙哑，黏腻腻的。
王杰希浑身一僵，方士谦半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几乎要把他挤进车门压在座位上，一双半阖的眸子背着灯光看不清情绪。好像有什么话呼之欲出了，王杰希却突然冷静下来，直了直身子把他一推塞进后座，面上的表情也重归平淡。
“别在这种状态下说话。”
本来就头晕，方士谦被王杰希这一塞几乎横躺在后车座上，一下子脑子就昏昏沉沉，上下眼皮只想打架。
完蛋，好像忘记准备好的台词了。
- 一次告别
那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王杰希是把他拖到自己家里了，但方士谦喝得太猛，当真天真纯洁地闷头裹了一晚上被子，胃里还翻江倒海。王杰希一个人开着窗子点了从酒桌上顺的烟试着惆怅，结果一口没抽下去还染了一身味道，方士谦第二天早上有那么三秒钟惊恐地以为王杰希是抽了事后烟，结果发现身上哪哪儿都没不对劲儿，王杰希更是衣冠整洁。
回想起昨晚的事方士谦开始怀疑王杰希是不是故意不听他说话，一直以来在心里深信不疑的答案突然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感情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可还在朦朦胧胧中就说再见了，好像让人有些不甘心。
离开的那天王杰希去机场送他，两人偷偷摸摸地躲避媒体的镜头，低调地在登机口告别。王杰希那天穿了一件普普通通的黑T，搭一条休闲短裤，胳膊和小腿都白生生地裸露在外面。方士谦觉得他们还是不够了解王杰希，单是露出一截脚踝就够他认得明明白白，哪还轮的上墨镜和口罩出场。
登记提示音响了，方士谦拽了旅行箱要离开这片故土，上大洋的彼岸投奔他姑父好好学习重新做人。王杰希道了句“保重”，走开几步后方士谦突然转身，轻飘飘地开口问他：“你没有别的要对我说的了吗？”
王杰希愣了一下，继而目光躲闪地垂下头。方士谦等得有些心灰意冷，王杰希却突然牵起一个笑容来，招手让他过来。方士谦拽着箱子过来，胸口老鹿乱撞，看见王杰希一只手向前伸着，握着什么东西要给他。
掌心里落下来个什么东西，轻轻的，脆脆的，方士谦疑惑地摊开手掌一瞧，居然是个蝉蜕！
一声惊吓差点儿憋不住冲出喉咙，方士谦惊魂未定地顺了口气，气急败坏地想去和面前这人算账，却见人唇角的笑意因得逞而逐渐变得狡黠，像极了一只小狐狸。都说天蝎座的记仇，可天蝎座的方士谦觉得巨蟹座的王杰希才是真真的记仇。
“‘知了之神’，可别忘了我啊。”
他还真没别的话要和我说啊。方士谦苦笑了一下点点头，却把那蝉蜕扔进了口袋。王杰希还笑着，揣着口袋盯自己的鞋尖，说不逗你了，去了可以把这知了当我，我也想看看墨尔本的晴空。
再次转身离去时方士谦没再问王杰希还有没有话要对自己说，在可能有王杰希目光的追随下快步直走拐弯，随人流消失得彻彻底底。
他在快要登机时突然编辑了一条短信，呼吸急促手指忙乱地打字，说其实我喜欢你，然后给那个熟悉的号码发送过去。
信号已经开始不好了，方士谦把手机关机，怅然地望了望这片自己熟悉的天空。这之后从前的荣耀都要随着过去被尘封在这片故土上，可方士谦不想让王杰希也跟着一起留在过去。他喜欢他这件事，已经挺久的了，久到他甚至都觉得两人会不会是心照不宣的双箭头，仗着队友情的掩护闷骚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他没法再继续留在王杰希身边，更无法带走他，几次想表明心意，话到嘴边却是一个囫囵咽了下去。
本来觉得从未开始好过抱憾而终，却发现没说出口的遗憾才是如蚁噬骨。舷窗外是个雾天，雾灯一闪一闪地叫人心态很快崩掉，没有王不留行骑着扫把洒下满天星尘，王杰希更不会骑着扫把追上来。
对话框发送出去，旁边的圈虚弱地转了几下，变成了一个红底白体的惊叹号。
06.一张留言
王杰希再次回到微草的宿舍时，这个房间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距离方士谦登上飞机离开已经过去了8个小时，他的手机也静静悄悄，甚至没有一句报平安的留言。
剩下一声轻轻的叹息，所有一切不过是少年和青年时期的朦朦胧胧，你知道毛月亮上是蒙了一层雾，但雾散了你还是摸不到它。过于遥远的离别过后，之前有的没的都烟消云散，成了心底偶尔会被翻动起来的涟漪。
房间里过于安静，让人呼吸开始黏滞。王杰希去整理衣柜，把说好要带走的老队服拿出来，不想却在同一位置上拿出了意想不到的一件——是现在这款，好像还有一些淡淡的熟悉味道。
发愣中轻轻抖开了衣服，一张留言纸飘飘悠悠落在脚边。王杰希把队服夹在腋下，弯腰把那白色的小纸片捡起来：
拿我的和你交换了。
熟悉的字体，一笔一划有被刻意压抑的不羁，使它们尽量显得工整。
王杰希笑了笑，突然发现这好像是背面，不由自主地翻了过来，看见一片淡雅的浅绿，雅致的花边簇拥着中间几行字：
王杰希，我喜欢你。如果你愿意回应我的感情，给我打个电话吧。
——方士谦
他没说如果王杰希不愿意的话该怎么做，但王杰希大抵明白他不发消息过来的原因了。
脸颊开始发烫，握在手中纸片像是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火种，一路烧到了心底。不像是清风掠过池面，倒像是池底有什么煮开了，扰起一片让人呼吸急促的沸腾。
酒后言语不可信，瞧这字体工工整整这回总不会是醉酒状态下一时上头的胡乱告白。王杰希掏出手机，时差也来不及考虑，拨打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短暂地几声“嘟”后，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歪？王……”呼吸被压得很低。
“我也喜欢你。但方士谦，你得做好准备。”
“……”呼吸忽而变得粗重。
“和我谈一场异地恋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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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长爱的彩虹屁：不瞒你们说，即使相识接近一年并且把她的秉性看得清清楚楚字里行间言行举止使她原形毕露但我还是要吹爆她！！！真的文巨好看人也好看！！！这辈子必须得和她面基。 @茜茜 我这个狗屁头像拜她所赐，三人行我却不配拥有姓名。（心碎）
宝贝你真的很好，认识你我特别开心，还希望接下来的日子和你一起快快乐乐地搞来搞去。
以及这位茜茜太太最近妄自菲薄总觉得自己过气，从来没有气的选手来真情实感卖一发安利，她的方王新连载《脱缰》真的很好看，指路→超美味，请大家快去吹她！
最后生日快乐！！！没赶在零点很遗憾了 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