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王】殊途无归 13
·向哨 哨哨 连载
深情喻总在线表白，性感老王深夜连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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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王杰希召集了微草的队员，同方士谦一起，在会堂开了个会，一方面解说当前各地所面临严峻的形势，传达联盟中心的旨意，一方面也是对全体成员进行随时可能到来的战前动员。微草战队热情高涨，决心战斗到底的呼喊快要把会堂的顶给掀翻。
他们之中有不少人都曾在几年前的灾难中失去了至亲之人，王杰希站在最前面看着那一张张坚毅的脸庞，听着那些誓死对抗的宣言，他想，这其中真的会有随时跳出来反咬一口的卧底吗？
散会后，在方士谦的眼神怂恿下，微草几个年轻的后辈把王杰希在出口截住了，围着他皆是满脸局促的欣喜，你一言我一语说着队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他们虽平日对王杰希都很有些敬畏，但其实都是打心眼里爱戴着这个尽职尽责的队长。高英杰眼圈红红的，低着头有点不敢让王杰希看见。王杰希对他们笑着，并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高英杰的发顶。高英杰一愣，抬起头来，有些羞涩地冲王杰希一笑。高英杰的能力王杰希是见识过的，并亲自给了很高的认可，他天赋过人，后天如果再加上刻意的培训，以后会是了不起的强大哨兵。只是这孩子的性格天生有些软糯，和他的哨兵能力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但换个方向来讲，这也是他所具有的一般哨兵所没有的性格优势。王杰希一直相信，战场上的高英杰一定会抛却所有的优柔寡断，爆发出惊人的战力。
其他几个孩子也都各有过人之处，都是微草不可或缺的后备力量。只是后来加入的向导袁柏清，自从拜方士谦为师之后，言行举止也越老越向他看齐，前不久居然和哨兵能力过人的刘小别打架！虽然是半切磋半闹着玩的性质，但刘小别下手没收住还是让他在床上躺了两天，这让袁柏清一直耿耿于怀躺在床上嚷嚷着要和他二次决斗。方士谦笑他菜，袁柏清撇了撇嘴：“师父您别说我，要您和队长打，您能赢吗？”
王杰希当时还没醒，方士谦答得口无遮拦肆无忌惮：“当然啦！他遇上我的一瞬间就该跪了好吗？”
袁柏清悄悄翻了个白眼，不置可否。
直到晚上十点多，王杰希才有时间回到寝室，倚在床头拿出刚置备好的手机和电话卡，准备把那些需要的私人号码都重新存好。他记忆力强，很多号码都背得下来，他先给叶修以前的号码打了个电话，果不其然不在服务区，便叹了口气在忙音中挂断，又去拨打另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响了好半天那边才接通，一个温润柔和的嗓音带着些疑惑传过来：“喂？”
“文州，是我。”王杰希答道，语气自然了很多。
“……杰希？”那边似乎急吸了口气，语气也一下子激动起来，“新号吗？你……你还好吗？”说到最后，那个声音沉了下去。
王杰希笑了一声，语气轻松：“打电话就是告诉你我没事儿，放心吧。”
那边沉默了片刻，低低地说：“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你又没做错什么。”王杰希轻声说，“如果我是你，会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
“我……”
“你是蓝雨的队长啊，保护队员有什么错？”
喻文州苦笑了一声：“可我连我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
他这句话说得太自然了，就连在两人已经分手多年的前提下也不会让人觉得唐突。他对于爱意的情感从来都是赤裸裸地袒露给王杰希，他轻易答应了分手，但并不代表他已经不再喜欢。他只是尊重爱人的选择，不愿死缠烂打罢了。
王杰希沉吟了一会儿，没找到太合适的答复，只好说：“我这不是没事儿吗？”
他突然很心虚，和方士谦精神结合这件事，喻文州很可能还不知道，不会明白他这次被从死亡线上救回来的附加条件是什么。精神结合对哨兵的意义重大，等同于直接把自己同精神结合对象绑定在了一起，一辈子都无法轻易脱离。解绑是另一回事，但一辈子大概不会有第二次。向导和哨兵的感情也非常微妙地一定程度上建立在精神体的结合上，如果一个向导无法向他喜欢的哨兵提供有效的精神调度，那无疑是巨大的打击。而如今别提精神结合，就连普通的调度，喻文州于王杰希都感受到了无力。他能轻易侵入王杰希对他不设防的精神网，却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在令人惊羡的契合度下，将它调度地顺服妥帖。
喻文州轻笑：“嗯，多亏了方队。”
“嗯，他能力很强。”王杰希简短地终止了这个话头，喻文州不会喜欢两个人的对话中夹杂着第三者。
话题中断后两头都静默了一会儿，不是无话可说，而是不知该从何说起。最后喻文州开了口，语气是满满的苦涩：“杰希，我果然还是很喜欢你。”
如果能掌控的话，王杰希真的是不希望喻文州时时刻刻对他如此坦诚，他炽热而赤/裸的爱意烫得他发慌，有点儿想逃。喻文州一直放不下他是知道的，就算两个人都放不下又能如何？破镜重圆从来都只能是一个不现实的美好愿景，更何况那天的结局也告诉王杰希，他的决定无可厚非。
“我知道。”王杰希说得很轻很淡，“但我们……应该没有做错。这次的事不也印证了如此吗？如果……如果那天你还是做了和以前一样的选择，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我。”
“杰希。”喻文州很快地接上，“那我也要说，你所诟病的那个决定，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这次也不过因为是蓝雨罢了。”
“如果能拿我换你，我一定会……”
“文州，别说了。”王杰希打断他。
“杰希，你还不明白吗？那几个人加起来，在联盟的价值也不会超过你一个……！”
“喻文州。”王杰希的语气冷硬起来，强行打断他，“一个人背后就是一个家庭，几个人背后就是几个，不存在谁的价值大过谁，任何一个人倒下，身后都会有人为他歇斯底里。为我一个人，换一群人的痛苦，你觉得值得？！”
这话说到最后几乎成了质问，刚才还轻松的气氛一扫而空，电话里微弱的电流声也变得有些刺耳。王杰希也觉得自己的态度太过强硬了，对喻文州是一种残忍。他不是不知道喻文州所做出的的决定背后背负了多少痛苦折磨，但这已经开始变为价值观的对撞，他必须让喻文州知道，他绝不愿意有人为了他，而失去生命。如果那个人还是喻文州，他一定会慌到落荒而逃。
说起来，这还是他们分手后第一次直面这个终端问题，第一次是没机会，第二次是没时间。此时隔着千百里的距离，电话的两头冰与火相撞，空气凝滞得发涩。
“杰希，人都是自私的。”
不知过了多久，喻文州轻声说道，短短一句话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王杰希感到呼吸开始困难起来，他无言以对。喻文州说得对，人都是自私的，但他的私心不是为己，而是为己所爱。但兜兜转转，说到底还是为己，让感情冲破理智，追随着自己的贪恋肆意妄为。
“早点休息吧杰希，不打扰了。”最后竟然是喻文州主动结束了和自己的通话，语气又恢复了温柔清雅，“晚安。”
“你也是。”王杰希说不出那个“晚安”来，只好这样回了一句。喻文州还是如以前一样，永远安静而耐心地等着对方挂掉电话。
打完和喻文州的电话，睡意更消，他脑海中回响着喻文州的那句“人都是自私的。”还有那声极尽温柔的“晚安。”他忍不住叹气，怎么可能晚安，怕是连觉都要睡不着了。他沉睡多日的身体精力还很充沛，精神却又很有些混乱了，正想听个音乐强制安定下来，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力度和频率勉强徘徊在礼貌的边缘。
“谁？”王杰希问道。
“我，你勤勤恳恳的副队长！”门外传来方士谦毫不严肃做作的声音。
这么晚了他来干嘛？王杰希有些疑惑，心说他该不会还抱着个枕头吧？边想着边去给他打开了门，发现方士谦真的穿着睡衣拖鞋，一脸复杂地站在他门口，张口欲言又止。
“你干嘛？”王杰希瞧见他这幅打扮，虽然没真抱着个枕头，还是咽了口唾液。
“你累不累……？”方士谦支支吾吾地开口，一副羞于启齿的样子。
“……”王杰希觉得自己的思路已经控制不住地往奇怪的方向跑偏了，只好扯出点儿玩味的笑打趣他，“按摩服务？”
“……王杰希你还记不记得咱俩精神结合了？”方士谦有点儿不耐烦了，也不知道是因自己还是因王杰希。
“……”王杰希不妙的预感愈加强烈了，干巴巴地开口，“记得啊。”
“那你精神状态不佳不知道主动找我？还等着我来找你？”方士谦说着说着有些动气，“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副队长啊！”
王杰希这才发觉是自己想多了，立马心虚地一脑门子虚汗，赶紧冲他应道：“有有有！”一边把不知不觉早半边身子进屋的方士谦完全放了进来，后者看着他仿佛大歇一口气的样子很是莫名其妙。
方士谦看见王杰希放在床上的手机，多看了一眼，王杰希便对他说：“密码1234，不骗你。”
“我又没想知道。”方士谦撇了撇嘴，象征性地问了他一句“我能上来吗？”在得到王杰希“随便你”的答复后，毫不客气地长腿一跨爬到他床上来，紧跟着那只黑溜溜的精神动物魔王松鼠也被召唤了出来，在王杰希的床上来回蹦跳。
“我允许你带宠物上床了吗？”王杰希瞪他。
“小仔可干净了好吗！”方士谦理直气壮。
“行吧行吧！”王杰希懒得和他多费口舌，顺便一伸手让那只毛茸茸的小动物攀到自己手臂上来，方士谦口中的“小仔”一溜儿直蹿到他肩膀上去了。
“浅层还是深度？”方士谦问他。
王杰希眨眨眼：“看你。”
“那就深度吧！怕日后事儿多。”
“好。”王杰希应道，和他一样盘腿坐着，在他面前乖乖地闭上眼，整个人放空，屏障完全撤除。他正好需要休息，方士谦的“晕厥治疗”倒刚好如他所愿了。他还记得第一次梳理的时候方士谦非要去静音室，现在看来宿舍都能被允许了，也不知道原因为何。
精神结合后的向导和哨兵，梳理精神网的难度降低了很多。方士谦的精神体探枝般深入王杰希的精神网，仿佛盘绕在一起的像树枝和凌霄花。
他有一瞬间的清醒，然后便安心地在方士谦的深度梳理下进入了沉沉的睡眠。
王杰希还穿着微草绿色的队服，向后轻轻倚靠在床头，因这段时日的操劳而略显瘦削锋利的脸庞一片安然。他闭着双眼，稍长的额发乖巧地搭在眼帘上方，曲着一条腿，手肘轻垂在膝盖上，在方士谦面前毫无防备。
方士谦深深地望了他好一会儿，突然小心翼翼地探过身，轻轻拨开他的刘海，吻在他的额头上。
Tbc 14
你们方神乘人之危了啊！不过方神应该是除天天以外球打得最弯的一个……
说起来，在这个大家都对老王骚话以对的污浊环境下，口嫌体正直的方神真是一股清流……
还有，喻总表示你睡不着难道我就睡得着吗？？？自己给自己梳理梳理吧真扎心了。
对不起，我要删掉所有关于我会日更的不实言论……
